“这一天迟早会来”:台湾新冠疫情大暴发

黑狱酷刑凌虐:日本记者逃出生天的骇人目击

「身为记者我非常不甘心,但我有责任要向世界传达真相!」缅甸政变百日之后,先前被军方抓捕的日籍独立记者——北角裕树,已经被军政府释放,回到日本。 图/北角裕树脸书 ▌酷刑凌虐「缅甸黑狱」:日本记者逃出生天的骇人目击 「身为记者我非常不甘心,但我有责任要向世界传达…

学校停课,餐馆只供外卖。做病毒检测的人绕街区排起了长队。政客们在电视上敦促公众保持冷静。

如果说本周台湾各地的场面明显给人以大流行病早期的感觉,那是因为新冠病毒感染病例直到现在才大量出现在台湾。一波新确诊病例迅速结束了当地居民享受了一年多的无新冠病毒正常生活。

通过在疫情早期关闭边境,并要求几乎所有从海外来的人进行两周的隔离,台湾一直勉强做到了让岛上的生活基本不受限制。但在这些严格措施未能阻挡住足够多的感染病例,疫情在社区暴发后,一切都变了。

在过去一周的大部分时间里,虽然政府已经下令居民尽可能呆在家里,出门时要戴口罩,但尚未宣布全面的行动限制。地方当局正在大幅增加快速检测的数量,但一些卫生专家担心,与病毒传播速度相比,病毒检测的数量仍太少。

过去几天里,这里每天新增200至350例感染病例,还发生了一些死亡病例,按疫情最严重国家的标准来看,台湾的最新数字仍很低。周四,台湾报告了286例新本地感染病例。但这种增长让人们震惊,截至上周六,台湾在整个大流行期间只记录了1290例新冠病毒感染病例和12例死亡病例。

更令人担忧的是,到目前为止,全岛2350万居民中只有约1%的人接种了疫苗。

“这一天迟早会来,”国立台湾大学医学院的蔡甫昌教授说。疫苗接种的速度缓慢,加上更具传染性的变异毒株,制造了一个让台湾经历一次疫情暴发的完美“机会窗口”,蔡甫昌说。

他说,越来越多的人出门不戴口罩,不再保持社交距离,也给疫情暴发创造了机会。

“像这个swiss
cheese(瑞士奶酪),”蔡甫昌说,“前面有几个洞,后面有一个大漏洞,可是刚好就一根剑就穿过去,就刚好就都破了。”

本月之前,台湾在新冠病毒大流行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幸免于疫情的最严重破坏。

去年曾连续八个月未出现过一例社区感染病例,直到12月的一个病例结束了这段好运。即使在那之后的几个月里,也只是偶尔发生小范围的感染。

再后来,趋势开始改变——先是逐渐地,然后很突然。

政府在4月14日宣布,次日起允许台湾航空公司的机组人员在完成了长程航班返台后,只须三天居家隔离,而之前的要求是五天。

一周后,台湾的国有航空公司中华航空(China
Airlines)通知政府,航司一名飞行员在澳大利亚做的病毒检测呈阳性。卫生官员开始扩大对航空公司机组人员的病毒检测。很快就发现更多飞行员及其家人病毒检测呈阳性,以及一家隔离酒店的员工病毒检测呈阳性。

5月10日,一名曾执勤飞往美国的飞行员在完成了三天居家隔离后病毒检测呈阳性,但病毒检测结果出来前,他已去过台北的一家酒吧和一家餐馆。

华航对所有机组人员分组,陆续安排居家隔离14天。但可能为时已晚。台北万华区的所谓茶艺馆开始出现了工作人员和顾客的聚集性感染。

到上周末时,日新增病例数已飙升到三位数。

到目前为止,寻找新感染者的工作主要集中在人口稠密的台北市和新北市,这两个地方每天可给1600多人进行快速病毒检测。医院也在提供速度较慢的病毒检测服务。

周一,台北市立医院37岁的姜冠宇医生前往万华区,帮助运行那里的一个检测点。他说,上周末,确诊病例数首次开始大增时,很多人来到检测点。有些人不得不多等一天才能做检测。

“现在筛检的那些资源越来越多,这个动能有补上,”姜冠宇说。

官员们设法提高检测点的效率,只给那些有症状或可能与感染者有过密切接触的人进行病毒筛检。

台湾卫生福利部长、中央流行疫情指挥中心指挥官陈时中呼吁,没有感染症状、没有接触史的人,完全不必做筛检,以免在检测点被感染。

“让我们把这些可能的传播者找出来的速度变慢,”陈时中在记者会上说。“不是说在那里觉得说,‘哎哟,是不是有可能啊,我去验一验比较好’。那这种千万千万不要来。”

但位于台中市的中国医药大学附设医院的传染病专家王任贤医生说,这是一种过于“节俭”的做法。他呼吁政府考虑对万华区进行封区,并对所有居民进行筛检。

“以前台湾是个安全的社会,你这个时候去乱筛,当然会造成公共卫生的危害,”王任贤说。“但是如果现在是高风险地区,你就不可以这么干,观念要改。”

台湾在3月初获得了第一批阿斯利康疫苗,那之后一直在逐步为卫生工作者和其他优先群体接种疫苗。官员说,莫德纳(Moderna)疫苗很快就会运到。几家台湾公司也在研发疫苗。

台湾当局早在2020年1月就开始与岛内疫苗生产商一起研制疫苗,当时新冠病毒的基因序列已公布,中国城市武汉尚未封城。

“台湾的启动是非常早的,”台北中央研究院生物医学科学研究所研究员何美乡博士说,他参与了政府的疫苗项目。“我们当时就想说,反正不管什么疫苗,我们自己赶快做。”

但何美乡说,台湾对自己研发和生产疫苗的坚持,可能导致台湾官员在可以开始订购海外疫苗时行动不够快。

“然后今年年初的时候,各国的疫情那么严重,我们也就是说,我们就等一下,”她说。

即使在台湾得到了首批阿斯利康疫苗后,当地极低的感染病例数意味着,许多人对接种疫苗没有迫切的需求感。

尽管如此,何美乡说,让她感到欣慰的是,台湾人如此迅速地适应了日常生活中的新限制,尽管过去的一年曾是那样的无忧无虑。

最近,她晚上10点去跑步时,一开始忘了戴口罩。但她注意到,即使在那么晚的时候,所有在外面散步和锻炼的人都戴着口罩。

“这是一个台湾很特殊的状态,”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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