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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风雨路:我是如何一步步把两个孩子送上哈佛的?

讲述以下故事的父亲名叫郑明飞,没有在海外上过一天正规大学,仅参加过犹太人举办的没文凭、没证书的小MBA培训。曾在中国深圳某地产集团从事企业高管工作,现为大波士顿产地产界专业人士。

这位父亲育有一儿一女。女儿Linda,偏爱文科,儿子Dominick,偏爱理科,两人分别于2007年和2013年被哈佛大学提前录取。

透过字里行间那种宽松和谐而又矛盾挣扎的心境描叙,这位父亲生动有序地呈现出一个简单而又深刻的道理:孩子成长既是一种进化,也是一种改造,它需要时间,空间和自由。

哈佛风雨路:我是如何一步步把两个孩子送上哈佛的?

女儿篇

1

一张特殊的病假条

高中时代,女儿就读于美国波士顿拉丁学校。2006年秋天,美国高考冲刺阶段的一则插曲,让我感受到一路陪女儿走来有种莫名其妙的痛楚,也体味到了用宽容的心态应对难题的高效妙用。

那时,女儿已经连续苦战两个星期,每一夜都熬到凌晨两三点,周一至周五每天才睡四五个小时就起床,还要赶在早上七点四十五分之前到达学校。波士顿拉丁学校的学业有多重,很多家长是深有体会的。

在十年级及十一年级,我们规定每晚不能迟于十二点休息。女儿平时多能按规定执行。突然有一天,约凌晨五点钟,女儿闯进我和她妈的房间,哭丧着脸,泪眼汪汪地哀求:“爸、妈,能不能帮我签个请假条?说我病了,没法上学。”

我感到茫然,先是下意识地一愣,接着才脱口而问,“为什么?”

女儿长这么大,这可是她第一次找借口不去上学呀。难道她真的病了?

原来,她把修改大学申请作文,定稿后才觉得精疲力尽、睡意甚浓,却不幸发现还有历史课的作业还没完成。即使撑着上学,也免不了影响历史课的成绩,更不敢面对老师讨作业的尴尬局面。

我深深感受到女儿承受着太多的学业压力,并且也感受到她已认识自己的错。不该发生的,不该有的,都摆在我面前。这个时候如果我说“不”,对女儿会是很大的打击。勉强上学,万一身体吃不消在学校突然晕倒,后果不堪设想。我毫不犹豫为女儿签了没病称病的请假条。所幸女儿能从宽容教育中反省自己,没再犯类似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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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黑色星期五风波

由于在大学中接触了来自社会、家庭背景迥异的同学,在我们眼中一向是乖乖女的女儿,从大二开始显露出青少年叛逆本色。

我们家中不太常有的冲突终于在黑色星期五前夕爆发了。黑色星期五是美国的圣诞节大采购,想买便宜货的人必须半夜摸着黑到商场排队买便宜货。

周四晚上十一点,女儿告诉我们,说晚上约了四五位同学一起去附近商场守夜,以便争取周五凌晨排队排在队伍前列,待商场大门一开就冲进商场选购特价商品。

这种商家每年一度的传统促销活动,二十岁的少女大学生犯不着去赶这种时髦,但她心意已决,而且摆出一付不由你劝说的架势。我们据理力争仍于事无补,只好随她去。

那一夜,我与她妈都失眠了,在无言的静黙中我们为女儿祈祷平安,同时我暗中查验门房以确定女儿一旦回心转意任何时间回家都可打开家门。

算我们走运,在我们的默默等待中,大约凌晨二,三点,我们盼来了女儿的脚步声,女儿回家了!我们没有指责女儿。不作指责,目的是让她在静静的黑夜中定下心来,自我反省。

我们的退让容忍果然灵验,一大早醒来,我们看到了女儿半夜从我们睡房门缝塞进的便条。便条上用彩笔写着:亲爱的爸妈:对不起,我错了!

其实,不少年轻人参与黑色星期五半夜摸着黑到商场排队大采购,不是为了省几个钱,更不是为了向父母挑战,他们只是为了体验特定情景下购物感受。我们充分赞扬了女儿适可而止,知错就改的行为,用赞扬代替指责。

叛逆行为是青少年成长过程中插曲。我们庆幸地躲过了女儿成长中偶尔叛逆产生的烦恼。教育子女,最忌硬碰硬,试着放下身段,适合时宜地侧身弯腰低头,是为了能在遇到障碍时畅通无阻,更好地让子女敞开心扉。

我们尽可能在潜移黙化中与女儿共享会宽容才会有大气的道理,把宽容的精神渗透到日常生活方方面面。女儿的心扉打开了,凡事就顺多了。

女儿比儿子大五岁,她在教育引导弟弟方面成了我们非常得力的帮手。姐弟俩在人生旅途中,见证着宽容教育的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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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与MIT擦肩而过

女儿工作了,走向社会,家庭教育的色彩已经完全淡化。22岁大学毕业前,孩子的差距,或许跟家庭教育有关,但22岁以后的高度,主要是社会和孩子自己决定的。只是,若能让孩子沐浴在和谐的家庭氛围中,终能受益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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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logg为了录取她,主动给她十万奖金,而MIT也offer她三万奖金。想做个小范围问答,二取一,如果是你或你的女儿,你会选择哪一个?结果有百分之八十选择MIT。

出题时我自己已经倾向Sloan,只是预感到难以用一己之见去说服,故把这个调查问答结果转发给女儿,美其名曰“供她参考”。

我的用意很直接,就是想借用“社会的力量”劝说她选择麻省理工学院的商学院,一则离家近,二则哈佛、MIT研究生是可遇不可求的,怎能轻言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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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也请教过好友并做了两校课程专业特色的比较,最后舍弃Sloan而选择Kellogg。当时,虽说是甜蜜的苦恼,不免心中仍存疑惑。

经过两年西北大学凯洛格商学院学习,这个疑惑得以破解,女儿选对了。MIT Sloan以高科技和金融见长,可以说,MIT不是她的菜,Kellogg正适合她。

西北大学商学院的市场营销美国最有名,有名师指导,如鱼得水。她的长处在于文案策划和企业管理。她从哈佛本科毕业在企业工作时,第一个部门小经理职位就是营销策划部经理,之后又在三四个不同部门当过经理,直至两年后做到了核心部门,需掌管二十多人的财务管理部经理。

她在商学院边学边找工作,不到一年,试过几家大公司都被告知有意录用,在学期间,还当上了Kellogg亚裔学生联合会会长。

从Kellogg荣誉毕业后,麦肯锡、贝恩公司等都向她抛出橄揽枝,她选择去著名的麦肯锡咨询公司,这将是她未来事业的新起点!

儿子篇

1

松开拳头,和孩子做朋友

儿子从一至五岁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小时侯常常抱着玩具枪或握着玩具剑,对别人叫着喊着“打死你",十足被爷爷奶奶宠坏的恶少形象。这种状况持续了近一年,我们都无法彻底纠正。

针对儿子的恶习,我粗暴地使用了直面对抗的方法应对。为体现父权威力,我曾经专断地把儿子关在地下室闭门思过。关地下室,事实上就是把孩子推进黑暗无助之中。儿子被关半个小时出来,吓得几乎晕倒。可怜的儿子忍受恐惧惊吓,面色铁青,仿佛刚刚得了一场重病。庆幸的是,他有个善于观察、热心体贴、温柔耐心的母亲,受母爱及时安抚开导,才避免了产生恶性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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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念小学三年级时,有一次没有在规定时间内认真做算术练习,还吵吵嚷嚷,大声喧哗。我恶狠狠地训斥他,他低头不语。我无意间瞥见他双手紧攥拳头,周身充满着对抗的意味。这深深地震撼了我,我也下意识地握住自己的拳头,生怕情绪失控,一拳打在儿子的脸上。

突然间我潜意识地放开了拳头,顿觉豁然开朗。十岁孩子有一定的灵性,我何不把他当作朋友跟他来个平等对话、互动沟通?我仅凭感觉就断定他作业练习没做完胡闹,未免有些武断。可能练习做好了,也可能练习做烦了,宣泄一下情绪罢了。

站在对待朋友的平等交流角度反省,自己工作不顺心时也有乱发脾气的时候。想到这里“I’m sorry“就从我嘴边脱口而出。有话好说的力量太神奇了,我的怒气消了,儿子那紧握的拳头也松开了。

我感悟到要化解孩子的对立情绪,选择孩子感兴趣的、容易引起共鸣的话题来寻求突破是个不错的方法。把善良愿望与美好憧憬灌输给孩子,需要有耐心、有毅力。对成长中的小孩,既要动之以情也要晓之以理,在宜人的情趣和冷静的交流氛围下,更能产生美好共鸣。

2

层层迭出,分进合击

人生如战场,不同阶段有不同的目标,如果把一个大目标进行有效分解,按类分项分解成阶段性目标,实行起来会轻松不少。作为高中生,如果大学目标是要进类似耶鲁、哈佛等世界一流大学,就必须对它们的入学条件心中有数。

以哈佛为例,要想跨进校门,平时学习成绩GPA、高考成绩SAT、文体等社会活动综合能力三大项所占分量各为三分之一。GPA平均最好要达到3.8或3.8以上(满分为4分);SAT成绩在十二年级初期最好能考到2250分左右;社会综合能力方面复杂些,因人而异,要充分发掘自身的潜力,把自己最优秀、最拿手的看家本领显露并充分展示出来,向老师、同学彰显信心与能力。

在拉丁学校,文科好的,从九年级开始要争取进校刊或加入模拟法庭辩论队等;理科好的,要参加科学竞赛或数学竞赛等;体育好的、要争取进学校排球队、网球队、棒球队或游泳队等。领导力的培养也是从日常与人交往的言谈举止过程中,交流各自的所思所想,所长所短并有意识地对照并进而改进自己。

基于以上共识,儿子在九、十、十一、十二年级的不同阶段合理安排时间,向每一年段的目标冲刺。儿子在十二年级开学初SAT正好和他姐姐巧合,同样考到2300分(只考一次,我们认为2300分够了,儿子也不想再考),十二年级下学期 GPA达到3.8。

社会活动方面,儿子从学校排球队队员到队长;从只得了市级科学竞赛三等奖到代表美国参加国际科学竞赛获得国际三等奖;从校刊排版编辑到校刊总编。水到渠成,儿子终于如愿以偿,跨进哈佛校门。

3

不忘初心,方得正果

哈佛风雨路:我是如何一步步把两个孩子送上哈佛的?

儿子上哈佛时早早就选了医学预科,准备将来上医学院深造。本科毕业前夕,就考了医学院必备的MCAT,但毕业后并没有立即上医学院,主要原因在于从九年级开始,就一直跟一位哈佛教授在实验室做实验,从中学到大学,前后在实验室做了七年。枯燥单调的实验与外面精彩美妙的世界相比,外面的世界似乎更有魅力。他选择了位于旧金山的一家与医疗有所关联的创投公司,走向社会参与工作。

工作不到半年,他已能独当一面。两年内多次被派往麻州Cambridge出公差,两次派往欧洲,三次获得提薪以及额外股权激励。经过近两年工作,他觉得自已在创投公司的工作,公司的重心偏向于工作业绩,经济效益,与自己最初追求的医学关联不够密切,有违自己跟着哈佛大学教授作医学试验时内心深处的初衷,他决定辞职,重新报考医学院。辞职时老板为了挽留,又提出再给予加薪,但他不以“钱景”来衡量得失,一个发展“钱途”看好的创投公司,就这样放下了。

我们清楚,在美国念医,所花时间代价不菲。重新报考,四年医学院和三年住院医师实习,才能熬出头“出道”当医生,这过程将是漫长的八年。我曾一厢情愿地从工作压力大和尽早实现财务自由角度分析,认为毕业时既然放弃念医,上了工作岗位,若想“充电”提升自己,完全可以套用他姐姐的方法,去考GMAT,上MBA,凭他智商及Leadership能力,用两三年时间代价,有望走上诱人的阳光大道而不必与那些天才学子竞争走独木桥。

女儿遵重她弟弟的选择,为了从经济上解除我们老后养老负担,女儿跟我们说:“爸、妈,你们老了,还有我”讨论结果是2比2,但是,我们有言在先,儿子的前途命运最终由儿子自己做主。我们这辈在中式教育与美式教育混战中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我们对子女的择校、择友及选择工作单位等由孩子自己说了算已经适应,见怪不怪。

虽说儿子决定辞职多少出乎我们意料,若算经济帐,这八年他至少要损失一百万美金。只是,儿子认准的前途比金钱重要,眼下我能做的就是支持儿子决定,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再帮他一把。

我们知足了,儿子风华正茂,我已经跟不上儿子的步伐了,现在能做的,就是不拖孩子后腿。今生今世,他既是我的儿子,也是我的朋友。

看着这位父亲说他的哈佛两姐弟,回首这些耐人寻味的往事,我们是不是也想到了和孩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曾经的岁月,发生的故事都成为了我们生命的一部分。岁月如歌,我们的孩子也将长大成人,或许我们可以适时适当的放手。

其实,孩子在不断长大的过程,也是我们自己不断成长、不断拼搏的一部分,永远不会消失。不管孩子最后归根何处,相信他们一定能做最好的决定,愿天下父母,都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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